花开.U.R.

懒癌晚期,臭拖延症,喜欢扩列,自觉人好相处,cp杂食欢迎安利

不过是一种相爱。

十一月二十五日,晴

夜已深,又想起你来了,我那时爱过的那个男孩,他眉上有山的痕迹,眼中有清泉,提拔的鼻是陡峭的岩,嫣红的唇瓣,吻过我。

顾陨,你大约已经不记得了,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图书馆,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只是想,这个男人真好看,阳光从背后的窗户洒进来,你清淡的笑意和光还有周围的书架,美的像一幅画。

你也知道有一个小姑娘在隔壁的桌子上,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。你也一下子没控制住,抬起头对小姑娘笑了一下,小姑娘脸一下子就红了,还拿书挡住了脸。

真可爱对吧。

第二次遇见的时候是在报名处,和一名男生搭档,你这时候才知道,那个小姑娘已经二十一岁了,是比他大一届的学姐了。你就痞里痞气的走过来,把录取通知放在她面前,手撑着桌面在头顶落下一片阴影:“学姐,我报名。”

要说这就是开始,未免太唐突了,可这确实就是这样,她和你相爱了。青春时的人都那么美,也那么天真,那些我现在看起来是愚蠢的问题,那时候都叫青春啊。

那时候你总会在周末带她出去吃好吃的,那个青春的小姑娘,开个包厢点四五个小菜,因为他说最喜欢看她像小老鼠一样塞的鼓鼓囊囊的,就会恶劣的伸出手摸摸腮帮子,气的那时候的小姑娘拿筷子敲你的时候,又不顾油腻腻唇一把亲上去,常常是熄火的好办法。

俩人走路上的时候连牵手的动作也不会有,稍微靠近一些都像触电一样分开,稍微亲密一些路人怪异的眼神就会让小姑娘很不舒服。

有一门专业课可以让小姑娘和你
一起上,她的这门课说好也不好,说坏也不会,但是还是会对着难题挠头半响然后去问别的女同学。每每这时候你就会悄悄生闷气,然后努力把整本书吃透,下次给小姑娘讲题。

但是小姑娘通常会在你讲题的时候走神,有时候是嫉妒你的睫毛真长,有时候是想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,分明可以规规矩矩的结婚,却还是和她冒了这份险。你就会拿笔轻轻的敲敲她的头,提醒她专心听题,然后她就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然后继续对着你的眉眼走神。

但是两个人之间甜蜜的爱情泡泡怎么藏得住呢,你和小姑娘在谈恋爱这件事很快在全校疯传起来,俩人是异性恋的事情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指指点点。

“阿林你看,就是那个小个子的姑娘是异性恋,听说和小她两届的顾陨在谈恋爱。”

“真是恶心,肯定是她去勾引人家学弟走上这条路的吧,太可怜了。”

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。”这句话尘埃落定在每个人心中,那时候的我常常听了抬不起头,连课都少上了。而你呢呢?已经被父亲办了休学。

家里的母亲和妈妈知道了这件事,她们怒气冲冲的来了学校,拽着我的手,把我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拖出了宿舍楼。

“啪”这响亮的巴掌绽放在我的脸上,从来没挨过打的我捂着脸,无声的大颗落泪滴在手上,皮鞋上。

“我养你这么大,可不是为了让你去做个生育机器的!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里的人都这么说我?”妆容精致的女人颤抖着放下手,痛苦的呜咽:“我连自己女儿都管不好,养出来个变态,怎么好意思当公司的老总!”

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自己的性取向和母亲的工作有关,我便只好微曲着手去接那泪,却被妈妈扣着手腕严肃的要求:“你不能再和那个男人来往,他会毁了你,你必须向我保证。”

那一刻我从没有像这样痛恨过这个世界:“妈妈,凭什么异性恋不能公之于众?”妈妈的手松了一些,淡淡的回答:“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。”

这个回答实在是太严厉,在我的心上种进去一颗荆棘的种子,它们生长,缠绕,那尖利的刺把柔软的心狡的血肉模糊,真疼啊。

“可是妈妈,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,恰好那个人也爱我,我们就相爱了,又——”再也说不下去,捂着脸蹲下身痛哭起来,泪从指缝间落下,像碎了的水晶,一颗一颗。

妈妈是知道我意思的,她就长叹了一口气,似哀鸣也似愤怒:“是啊,又有什么错呢,错的从来不该是两个相爱的人。”

顾陨,我爱的少年,我断送了你最美好的大学时光,真抱歉啊。只可惜我再没见过你,听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,祝你一切安好。

明日是异性恋婚姻合法化游行的日子,我要早些休息了,晚安顾陨,我还很爱你。

你说得对,两个相爱的人,从来都没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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